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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我一定是疯了，可以的话，把昨天的我杀掉吧……”
女孩子眼神空洞着，如此说道。
靠在咖啡厅的椅背上，背后的玻璃窗外，是一个明媚的晴天。
“噗哈哈哈哈哈……笑死我辣！”
而在少女对面，笑的花枝乱颤的女生，捧住自己的小腹，已然是无以复加的开心。
慕夭瞪起自己漂亮的眼眸，怒视着陪自己周末出来说话的闺蜜。
张娴连忙摆手，一边笑着一边说抱歉。
“不是……我不笑了不笑了，后来呢，你说完那句话他说啥了？”
张娴抹去自己眼角笑出来的泪水，这样问道。
慕夭的背依旧靠在椅背上，微微低下头，显得有些不解的回答。
“他说……谢谢……这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张娴的表情也沉静下来，口中呢喃着。
“谢谢……？真是奇怪啊，虽然觉得有点奇怪，但是……夭夭，这一步你好像走对了。”
张娴认真的看着慕夭的眼睛，有些突兀的说道。
这句话不自觉的让慕夭的脸颊红润起来。
有些心虚和不自然的偏开对方的视线。
“什么叫这一步对了……我、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的朋友不应该怀疑他，像他那样有自己骄傲的人……”
张娴微微眯起双眼。
“真的是这样吗？夭夭，有的事情能骗别人，骗不了自己。我不是在暗示什么，我只是觉得，有些限度，已经不像你当初坚持的那样稳固了。”
这句话先是让慕夭可见的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讶异的看着对方。
再然后则是偏开了目光，和之前的动作一样。
心虚的教科书。
不确定的模板。
有些事情是骗不了自己的，这句话没错。
超过朋友界限的担心，比起一般朋友更加重视的一举一动。
一遇到的心情就会发生改变，说两句话会随着对方的话影响情绪的事实。
都是无法欺骗的，无法忽略的。
想到这些，心乱如麻的慕夭只是喃喃自语。
“如果他改变的早一点，早一点在表白之前就好了。”
——
“要出门吗？”
在星期天的这个上午。
和平常在家玩游戏，或者睡懒觉时完全反常的少年，穿上了衣服，整装待发的模样，让在客厅倒牛奶的少女如此问道。
黑洞般的眼神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。
这让颇为不自在的洛阳愣了愣。
苦笑道。
“恩，有点事情要处理，出去一下，可能下午就回来了。”
洛菁点点头，也不知道是对少年的解释满意还是无所谓。
“看来就不是去上网了。”
只是说完了这么一句，拿着倒好的牛奶走向了自己的房间。
洛阳耸了耸肩，在确认女孩子消失在走廊之后。
才拿起自己的书包。
叹了口气。
也不知道这个妹妹有没有关注到自己作弊被抓的传闻。
不过在昨晚的表现来看。
对方不管是举止还是表情还是对自己的态度，都是一如既往的。
一如既往的有些嫌弃，却又不拒绝亲密这样的矛盾行为。
这样的感觉，已经持续了大半学期。
相当矛盾的感觉让洛阳总是在冰与火之中欲罢不能着。
想着大概自己有可能成为被妹妹逼疯的哥哥，洛阳就觉得心里一阵——激动？
在出门之后，接到了有些意外的南离的信息。
上面的意思很简单，字数也不多。
“别想太多，和考试一样对待就好。”
不算是多么正经的安慰，少年浮现了笑容。
而下头是紧接着的慕夭的信息。
这样就有些意外，感觉心里还有点异样。
不知道如何表述。
从昨天，对方对自己说出来的相当大胆，又让自己摸不清头脑的话之后，洛阳倒不是觉得两人之间处境尴尬起来。
而是觉得复杂起来了。
对方其实并不知道今天自己要去学校披荆斩棘一趟。
所以慕夭来的信息是——“明天不要在意别人的风言风语，这段时间好好复习，期末考试加油就行。”
是她正常起来的风格，不夹杂任何暧昧，也不会让人多想，显得就像是平常朋友之间的安慰。
但是天知道她对几个人说过这样的话。
洛阳也不知道，仅此他这么一位而已。
关于慕夭微信中男生的数量，都匮乏的可怜。
而洛阳一步一步的回复两个人的信息。
在这个时候。
回复南离的是：恩，我已经在想南离同学会为我单独辅导什么内容了。
回复慕夭的则是：说的我好像在意过一样，我啊，百毒不侵。
回复完这些，却并没有迎来结束。
有些奇怪的是，在游戏中ID为一眉流沙的御姐网友竟然在这时候给自己发来的信息。
没有出乎自己意料的内容是：现在上线吗？
这句话显得颇有一个沉迷游戏，不可自拔的宅女形象。
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职业，也不知道对方的生活状态。
但是一放假，大清早就要玩游戏，未免有些中毒太深。
洛阳笑着回复道“不了，上午有事，下午看情况。”
于是关掉手机，没有再看任何人可能会对自己的回复。
伸手拦下了出租车。
向着今天并非空无一人的校园，呼啸而去。
在办公室里，推门而入的洛阳。
没有出乎预料的看到了几个人。
一个是正端正坐在办公桌前的王弘扬，一脸的肃穆，时刻保持着他教导主任的威严。
一个则是今天便装上阵，薄薄的毛衣和宽大的风衣搭配，显得端庄又靓丽的蒋画眉，正看着手机，似乎在浏览着什么。
还有一个则是有些陌生，至少和自己交集较少的隔壁班的英语老师，一个姓胡的中年女人。
看到自己的到来。
三个人的视线汇聚过来之后。
率先起身的是王弘扬。
凝眸的男人看着自己。
似乎仍有一些介意昨日自己到后来已经有些失控的顶撞事件。
不过还算平静的呼吸，看不到什么暴风雨。
他看着自己。
想了想，开口道。
“昨天你的英语成绩，怎么说呢，很让我们意外。今天胡老师已经出了一份卷子，我和蒋老师都确定没有看过，也没有事先沟通过，我相信两位老师的人品。今天我最后说一句，你有两个选择，一个是承认作弊，按规矩处理，我不会附加其他的处罚，只是成绩作废，然后检讨。
第二个选择就是开始考试，按你这次成绩做决定，胡老师觉得是你的真实水平，并且能对得上你昨天的英语考试。那么成绩生效，我会以一个教导主任的身份，向你道歉。”
听到对方的话。
洛阳微微恍然，有些讶异对方的正派。
下一秒，洛阳看到了蒋画眉带着笑意的眼神之后。
少年浮上了自信的笑容。
点了点头。
“没做过的事情要我怎么承认？王主任，开始吧。”
在这个学生们都在享受放松的周末。
他们不知道，有一个他们心目中的劣等生，差生，吊车尾。
正身披盔甲，手持长剑，披荆斩棘，乘风破浪。
要与所谓的劣迹斑斑的过去，不公的认知。
决一死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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