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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泡炸了,脸颊湿了,胡里傻了。
他瞪着邵锦泓直看,模样活像见了鬼。
他死都没法把邵锦泓跟顽皮俩字扯上关系。
邵锦泓向来高傲威严,犹如最骄傲的猛虎,利爪獠牙,无处不透着上位者的迫人气势。这样一个人,居然绷着脸对他吹泡泡以牙还牙,胡里吓得眼珠子都快转不过来了。
邵锦泓反应过来,自己也觉着羞耻,冷了脸别过头。
当他再次回头时,胡里还一副被雷劈似的震惊样看着他。
邵锦泓顿时黑了脸:“看什么看!”
胡里顶着头上的白沫,摇了摇头。
“是你先皮的,”邵锦泓眼神覆满凶恶,然而这凶气儿却似一层薄冰,轻轻一踏便能碎得裂渣横飞,“我才懒得陪你做这种幼稚的事情。”
胡里眨眨眼,眸珠仍盯紧了邵锦泓的侧脸。
邵锦泓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不觉拔高了声音:“还看!把头靠过来!”
胡里把脑袋侧过去。
邵锦泓打开淋浴,温温的水冲入胡里发间,泡沫顺水往下淌。
邵锦泓黑着脸一边冲水一边抓揉,又揉出几个泡泡。
胡里盯着那几个泡泡,不怕死地又一吹。
泡泡吹到邵锦泓的下巴和脖子上,嘣嘣两声。
邵锦泓瞪圆了眼:“还敢!”
胡里看着他凶巴巴的模样,不知怎么的,竟一点也不觉得怕,反而觉得有些虚张声势,怪好笑的。
一个没忍住,噗地一声,笑声从胡里紧抿的双唇缝隙里硬生生挤了出来。
忍功一破,胡里拘不住,仰着头哈哈笑出声。
越笑越张狂,耳朵都红了。
邵锦泓听着他放肆的笑声,不知怎么的,心口软乎乎泛着暖,那硬邦邦的表情也绷不住了,唇角反复勾起又压下,好半天才吐出一句:“还笑,楞头磕脑的东西。”
胡里笑得喘气,忍不住掬起水晃在邵锦泓健壮的胸肌上,说:“邵哥,不是我说,你刚才吹泡泡的样子太傻-逼了……哈哈哈哈。”
邵锦泓咬了牙,给胡里冲水揉头的动作更凶了几分。
泡完澡,两人起身冲了一遍。
邵锦泓抽出浴巾,要给胡里擦。
胡里抢过浴巾,嘟囔道:“我自己擦就行,不就是怀个孕么,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。”
他把自己湿漉漉的身子擦干了,拿过预备在旁的内裤,一弯腰。
浴室地板湿滑,胡里弯腰的瞬间,整个人猛地晃了晃。
邵锦泓一刹那只觉得魂魄都吓得要从天灵盖飞出去,连忙把人抱紧了,骂道:“成心要吓死我?别动,我扶着你。”
胡里把内裤给穿好了。
邵锦泓小心翼翼地扶着人,鼻间全是胡里身上刚洗完澡的清香。
他咕咚咽了一下,目光悄悄移向胡里的脸和脖颈。
许是体内激素变化,胡里怀了以后,皮肤变得极好,本来就挺白,如今被浴灯一照,更是白得发腻,男人的轮廓披上这样一层好皮肤,明明白白透着极致的吸引力。
胡里对邵锦泓逐渐深沉的眼眸毫无察觉,还在往腿上套睡裤。
单腿独立,他站得不太稳,手下意识地环上邵锦泓的腰,以作支撑。
邵锦泓感受着那只暖呼呼的手卡在自己腰间,手指触碰他的腹肌,随着胡里的动作而微微上下滑动,指腹间小小的一点热度也跟着轻磨,如火柴的蜡头在磷纸上猛地一擦,迸溅出灼烫的火花。
邵锦泓的小腹收紧了,呼吸也重了三分。
他一向对性这种事不太看重,不是不喜欢,只是不太热衷。
这么多年权势傍身,主动献身贴上来的人真不少,他也没像一些得势便张狂的人一般,勾着男男女女玩得昏天黑地。
他以为是自己定力极强,如今再看,不然。
胡里仅仅是勾着他的腰,便已让他心智大乱。眼前的胡里,仿佛成了只眯着眼偷笑的公狐狸,摆尾一甩,毛茸茸的尾巴直接搔到了他心里,痒得发麻,恨不能多长十双八双的手来疯搔狂挠。
邵锦泓快速披好浴袍,掩饰住不安分的地方。
胡里澡洗舒服了,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。
邵锦泓坐在床边,眼神像张网,泛滥着想把人彻底网猎的欲望。
胡里拿过床头的热牛奶,喝了一口。
嘴角沾上白渍。
邵锦泓呼吸窒了窒:“嘴角脏了。”
胡里要伸手擦,邵锦泓喝止了他:“别动。”
邵锦泓亲自伸出手,大拇指缓慢地在胡里唇角拂过,整个人也愈靠愈近,直到情不自禁贴上胡里唇瓣的时候,他脑子里那根弦才嘣地震了震,浑身僵硬。
胡里被动地接受了这个亲吻。
邵锦泓吻得口中都是牛奶香才松开人,心脏跳速失常。
胡里尴尬:“你干什么呢。”
邵锦泓强自镇定:“没什么。”
见胡里仍用探询的眼光看着他,邵锦泓不由得拔高了声音,自己说服自己:“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夫,没什么奇怪的。”
胡里提醒他:“协议结婚而已。”
“所以呢,”邵锦泓恶哏哏,“协议结婚也有婚姻义务。”
胡里把距离拉远了些:“你想我履行什么义务?”
邵锦泓没说话,上下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一切。
胡里:“你可别!”
邵锦泓:“我还什么都没说。”
胡里引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:“你摸摸。”
邵锦泓皱眉:“摸什么?”
“有没有感觉到,你的崽子在我肚子里瑟瑟发抖呢,他说他好想看看这个世界。”
邵锦泓:“……”
猛地像被泼了盆冷水。
不过胡里的担心确实有理由,孩子才两个多月,确实经不起任何动荡。
邵锦泓霎时熄了火,那点未能得逞的欲望梗在胸腔里,搅得他烦躁又羞恼。
他抓了把头发,选择退让:“我去洗手间。”
他在洗手间呆了将近三十分钟,才绷着脸走出来。
没急着回卧室,邵锦泓坐到客厅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茶碗里上下漂浮着翠叶儿,淡雅又宁静,像极了他清汤寡水的日子。
邵锦泓想,自己果然是憋得太久了,以至于胡里不经意间的几个动作,就让他如坠烈火,灼烫满身。
造孽。
正想着回卧室,手机震了。
邵锦泓拿出手机一看,赵向海打来的。
他接起电话:“喂,向海,大晚上的什么事……什么,你和他闹崩分手,你把他车窗给砸烂了?你人在哪儿……你公司是吗,行,我马上过来一趟。”
收了线,邵锦泓眸色凝重。
他迅速进了卧室,在胡里疑惑的眼光中快速换了一套衣服。
胡里问他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有点事情,”邵锦泓扣好腰带,转头嘱咐,“你先待在家里,好好躺着休息,我晚点儿回来。”
也没等胡里应声,他便如一阵风般出了家门。
胡里伏到窗边一看,邵锦泓的黑色保时捷正破开夜色,两道车灯逐渐消失在视野中。
胡里皱起了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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